她在故意向自己宣战。
傅时砚是个正常男人,他的理智时刻处于上风,却每每碰到她时会被欲望动摇。
正如此刻。
他明明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去喂鲨鱼,可偏偏身体有了反应。
她实在很难不被看见。
雪白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在男人身上,浑身的皮肤泛着粉,在日光下晶莹剔透,就这么极具冲击力的钻入他的脑海。
傅时砚遥遥对她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江雾惜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楚放的难以自控让她无暇顾及。
等她被男人抱着回房间时,看见了门把手上挂着一条细细的手链。
她趁楚放不注意,不动声色收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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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之后,一切回到日常生活中。
楚放比之前更加宠爱她,完全成了沉浸在热恋中的男人。
于是江雾惜借楚放的势力调查‘泰叔叔’,骗他是帮闺蜜查她父亲的下落。
而老太太几次发消息让她去别墅,她都推辞了。
强刺激后必须断联,才能让人上瘾。
她在等傅时砚主动咬钩。
游轮之行,她故意制造危险、赌博赢他、让他看见自己和楚放亲密,都是为了制造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管这心跳怎么来的,只要能引起傅时砚的感官刺激,就可以让他混淆。
同时江雾惜直觉他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无法忍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果然,一周后,她接到了傅时砚的电话。
“谈谈。”
游轮之行后,傅时砚每晚都做梦。
第一晚,他梦见把她压在甲板上的人变成了自己。
第二晚,他梦见她变成了海妖,在他耳边唱了一整晚青藏高原。
第三晚,她成了自己的秘书,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用高跟鞋踩在他的大腿上。
第四晚,她和楚放在自己面前吻的难舍难分,却还故意一边接吻一边眼睛带笑的看向自己。
第五晚,他专门吃了安眠药,以为这样就可以终断这种荒唐的现象。
果然,一夜无梦。
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翻了个身,摸到被窝里细腻温热的肌肤,顿时睁眼。
只见那张欠揍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她贴了上来,两条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滚烫的皮肤紧紧附在他的身体上。
“傅时砚。”
她大着胆子喊自己。
傅时砚看见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向上抚摸,滑过她光滑的背肌,撑在她的脑后。
她吻了上来。
两人交缠在一起。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他吵醒。
又是梦....
傅时砚猛地坐起来,呼吸还凌乱着,低头掀开被子一看,又心如死灰的闭上眼。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关于每个有她的梦,他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内心深处存在一种不愿承认的怅然若失。
傅时砚起身后的第一件事是打给奶奶的管家——
“叫江夕的那个女人,把她资料给我,越详细越好。”
每个进傅家的人都会摸底,这是规矩。
因此管家几分钟后就把所有资料发到傅时砚的手机上。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浏览。
名校毕业,双亲过世,有一些银行负债但目前信用良好,并按月还款,人际关系简单。
看上去十分普通,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可傅时砚仍然觉得哪里不对。
那是一种直觉。
他拨通了楚放的电话,约他在公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