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
理由是“此子天赋异禀,不忍埋没”。
我找到书院,山长态度恭敬又疏离:“苏娘子,这是贵人的意思,我们书院只是照办。
令郎聪慧,确实是个好苗子,还望您不要推辞。”
贵人?
除了沈砚清,还能有谁?
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这是在用他的权势,不动声色地掌控阿屿的未来!
我去找他。
再次踏入那座清冷的别院。
沈砚清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坐在水榭里,慢条斯理地煮着茶。
“侯爷,您到底想怎么样?”
我强压着怒火,“我说过,不要打扰阿屿的生活!
您这样做,和强行带走他有什么区别?”
沈砚清抬眼看我,眼神平静无波:“本侯只是想给他最好的。
他是我儿子,难道连接受良好教育的资格都没有?”
“最好的?”
我冷笑,“您给的是您认为最好的!
不是阿屿想要的!
更不是我想要的!
您问过他吗?
问过我这个当娘的吗?
您凭什么替我们做决定?!”
“就凭我是他父亲!”
沈砚清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父亲?”
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在他需要父亲的时候缺席、甚至差点害死他的‘父亲’?
沈砚清,您不觉得这两个字从您嘴里说出来,很可笑吗?”
我的嘲讽再次成功激怒了他。
他猛地放下茶杯,眼神凌厉:“苏烬晚!
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我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我现在是济世堂的掌柜!
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的苏娘子!
不是您侯府里那个任您呼来喝去的贱妾!
我的身份,不需要您来提醒!”
“你!”
沈砚清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跳动。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起伏。
我们之间,似乎永远无法心平气和地说上三句话。
最终,这场不欢而散的谈话,以沈砚清阴沉着脸甩袖离开告终。
但阿屿在博文书院的“优待”,却莫名其妙地保留了下来。
山长告诉我,是“贵人”发话,一切照旧,但绝不会再有任何“特殊安排”。
沈砚清的“让步”,并没有让我感到轻松。
他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我们母子的上空,让人窒息。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济世堂附近。
有时是坐在对面茶楼的雅间里,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铺子里忙碌的我;有时是带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