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更是敬畏中带着亲近。
他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气度不凡,手下人又厉害,还救了苏娘子。
休养的这两天,沈砚清没有再提阿屿的事,也没有再试图靠近我。
他只是每天会让人按时送来熬好的汤药和清淡的饭食,有时是侍卫,有时是他自己。
他每次来,都只是把东西放下,看我一眼,问一句“好些了吗?”
得到我冷淡的回应后,便沉默地离开。
两人之间,隔着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距离。
脚踝的肿痛在沈砚清那瓶珍贵药膏的作用下,消下去很多,虽然走路还有些跛,但已无大碍。
我归心似箭,惦记着独自在家的阿屿。
离开那天,清水村的村民自发聚集在村口相送。
老村长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苏娘子,您和这位爷是我们村的大恩人!
再造之恩,没齿难忘啊!”
“村长言重了,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
我连忙扶起他。
沈砚清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回程的路上,气氛比来时更加微妙。
沈砚清依旧骑马,我则坐在村民套好的一辆简陋牛车上。
他策马跟在牛车旁边,速度放得很慢。
一路沉默。
直到远远能看到云州城的轮廓时,沈砚清才策马靠近牛车,与我并排而行。
“苏烬晚,”他开口,声音低沉,打破了沉默,“回京后,我会彻查当年周伯之事。
给你和阿屿一个交代。”
我微微一怔,没有接话。
交代?
事到如今,一个管家的下场,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似乎也没指望我回应,继续道:“阿屿……我想见他。
以一个……普通长辈的身份。”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和……请求?
我沉默地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城门,心中五味杂陈。
经过清水村这一场生死与共的搏斗,我对他的恨意,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尖锐刻骨。
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道深壑,又岂是那么容易填平的?
“可以。”
我最终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但记住你的承诺。
不许暴露身份,不许强迫他。”
沈砚清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点了点头:“好。”
回到云州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济世堂重新开张,我依旧忙碌。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