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阿屿,听话。
沈叔叔保证,很快把你娘亲平安送回来。”
也许是沈砚清沉稳的语气起了作用,阿屿虽然不情愿,还是松开了小手,眼巴巴地看着我们:“那……那你们要小心……”事不宜迟,我简单收拾了药箱,和沈砚清一起坐上了赶往清水村的马车。
路上,我仔细回想着村长信里描述的症状,眉头紧锁。
低热、咳嗽、精神萎靡……这听起来更像是体虚未复,或者染了风寒?
不太像疫病反复的迹象。
“别太担心。”
沈砚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他递过来一个水囊,“先喝口水。
村长信里语焉不详,到了看看再说。”
我接过水囊,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滑入喉咙,稍微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情。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但眉宇间似乎也带着一丝凝重。
这一刻,我们之间没有了往日的剑拔弩张和尴尬,只剩下对同一件事的担忧和默契。
马车很快抵达清水村。
村长早已在村口焦急地等候。
“苏娘子!
您可算来了!”
村长看到我,如同见到了救星,又看到我身边的沈砚清,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沈爷也来了!
太好了!”
“病人情况怎么样?
带我去看看!”
我顾不上寒暄。
村长一边引路,一边快速说道:“还是那几个身子骨弱的,烧倒是不高,就是一直不退,咳得厉害,吃不下东西,整天蔫蔫的。
用了您留的方子,不见好,我们这心里……实在没底啊!”
来到一户人家。
院子里很安静。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恹恹地躺在炕上,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有些急促,看到生人进来,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我立刻上前诊脉。
脉象浮而细数,舌苔薄白……又查看了他的咽喉,微微有些红肿。
“最近给他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或者接触过什么?”
我问守在旁边的孩子娘。
孩子娘想了想:“没吃啥特别的啊……哦,对了!
前些天,后山那片野林子里的刺泡儿(野树莓)熟了,娃他爹带他去摘了些回来吃,娃贪嘴,吃了不少……”刺泡儿?
性凉。
这孩子本就体虚未复,又贪食寒凉,加上天气变化,外感风寒,内外夹击,导致低热咳嗽迁延不愈。
我心中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