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拉着何雨水的手混在人群中,默默的关注着,没有趁机踩上一脚。
二大妈见这游街的阵仗这么大,心里不禁担心起她家刘海忠,以后这儿子可不能打了呦。
跟着人群走,心虚的没有滋出一个音。
躲在角落里秦淮茹戴着头巾,一夜未眠,眼睛红肿得更厉害了。
她看着被众人围住辱骂殴打的丈夫,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恨贾东旭的暴力。
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这种公开羞辱让他更加暴躁怎么办,毕竟昨晚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是要掐死她。
这种既担心又痛恨的复杂情绪,一直煎熬着她的心。
秦淮茹始终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泪眼婆娑的追随着贾东旭的身影。
相熟街坊们每一声议论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贾东旭心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关起门来打老婆的事会闹人尽皆知。
羞耻、愤怒、懊悔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贾东旭感到无数道鄙视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站在人群边缘的秦淮茹。
她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指着他骂。
那一刻,贾东旭突然想起了五年前他们刚结婚时的情景——秦淮茹穿着红嫁衣,羞涩地对他笑。
想起了她怀孕时,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散步。
想起了女儿出生时,他抱着孩子发誓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回想到昨晚,他鬼上身一样,把秦淮茹往死里打……心头一惊,贾东旭的膝盖突然发软,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
“淮茹……我错了……”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从未有过的真诚,“我真的错了……”
全场一片寂静。
秦淮茹抬起头,通红的一双眼看向丈夫。
贾东旭转向围观的群众,声音颤抖:“我贾东旭不是人!我打老婆,我混蛋!请大家作证,从今往后,我要是再动淮茹一根手指头,天打雷劈!”
傻柱第一个站出来喊道,“再打老婆,我就阉了你丫的!”
许大茂紧随其后,“孙子,游街好玩吗?不过瘾的话,你这个月还有三次过瘾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得把握住。”
“许大茂你才是孙子,重孙子,说话留点口德,小心遭报应。”
贾张氏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上来就朝着许大茂的屁股来上那么一脚。
许大茂夹紧屁股,“嘿,你个老不死的,我看咱们大院最该游街的就是你。”
贾张氏当即啐了一口,“游街我也得捎带上你。”
贾张氏踮起脚尖拿手拢在眼眶上,满眼心疼望着她家的东旭。
帽儿胡同的那群狼心狗肺的混蛋,看把我儿折磨成什么样了,他们有石头是真砸呐。
游街到南锣鼓巷的尽头。
今天的游街的活动才算彻底结束。
妇联同志们,摘下挂在贾东旭胸前的木头牌子。
“贾东旭同志,希望这次的游街活动能让你深刻的反思自己,痛定思痛。”
贾东旭灰头土脸,像老了十岁,猛地点头,回道,“同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发誓。”
妇联的同志转过头,又对着大伙说道:
“同志们今日的游街活动结束,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贾张氏泪流满面迎了过去,帮她的儿,摘掉挂在头发上的烂白菜,用袖口擦掉肩头上的碎掉的臭鸡蛋。
搀扶着贾东旭,母子二人,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