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整个便利店。
阿乐后背抵着冰冷的货架,冷汗浸透了他的绿围裙。
他看着那个还在疯狂运作的老旧微波炉——这哪里是什么宇宙的开关?
这分明就是地狱食堂的后厨!
而那位花哥,是刚刚被它“加工”过又送回来的“成品”!
他不再是一个醉酒的人,他成了一个仪式的一部分,一个注定要不断献祭,再被献祭滋养的……容器!
老太太还在低低地哭泣,对着那个彻底废掉的饭盒碎片,对着那滩还在冒烟、散发恶臭的绿色粘液。
她浑浊的眼睛终于转向了那个在紫色光晕下缓缓转动的空碗,和一脸麻木饥饿的花哥。
她的呜咽声里,第一次清晰地冒出了几个破碎的、浸透了恐惧和绝望的字眼:“我……我不该……不该用那个‘开关’……昨晚……不该给它‘温度’……他……他们被吵醒了……吵醒……就要吃了……就得一直‘吃’……”寒意如同冰锥,从阿乐的尾椎骨直刺天灵盖!
他懂了!
也彻底明白了老太太昨晚那句没头没尾的“它很可靠”和她抚摩机器的怪异虔诚!
这个微波炉,一旦在特定条件下(比如,在深夜承载了某种深沉、孤独的情感联结)被“唤醒”,它就变成了一个连通未知饥饿维度的……漩涡入口!
它不仅仅加热食物,它开始“加热”(或者说催化、转变)接触它的某些“祭品”,甚至是使用者本身!
花哥昨晚的满足,他的离开,根本不是终结。
他被这个被“唤醒”的漩涡标记了。
他昨晚带走的不只是一碗面,还有“被吞噬”的资格。
现在,他回来了,带着残留的容器,向这台机器献祭他残留的、已经被污染的生命力。
而那老太太……她想要借温暖之力传递情谊的饺子,成为了唤醒“饥饿”最直接、最丰盛的血食!
她的饺子,彻底点燃了那诡异的“火”,把花哥变成了这样!
也把她自己……毁了。
机器在转。
紫光诡谲。
花哥一动不动,只有那深不见底的饥饿感在弥漫。
阿乐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微波炉的玻璃窗上。
在那深紫色的光晕中,在那不断旋转的空碗边缘,那聚集的黑色油垢蠕动着,似乎在某种力量下,竟然渐渐隆起一个微小的、不断搏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