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粮,荼毒朕的子民,勾结敌国,陷害忠良!
你眼中可还有朕?
可还有这大梁江山?!”
“陛下!
臣冤枉!
这是诬陷!
是谢凛和这妖女合谋构陷!”
柳承宗噗通跪倒,涕泪横流,拼命磕头,“这账本定是伪造!
陛下明鉴啊!”
“伪造?”
谢凛冷冽的声音响起,他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枚带血的玉佩,“此乃钱有财死前紧握之物,上有柳府暗记!
钱有财临死供认,一切皆受柳相指使!
禹州幸存的府衙书吏、钱庄掌柜等人证,已由臣密押入京,随时可上殿对质!
陛下,人证物证俱在,铁案如山!”
柳承宗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在野菜盒里藏着的账本和谢凛的雷霆手段下,轰然倒塌。
皇帝胸膛剧烈起伏,看着阶下:一边是忠心耿耿却饱受陷害的边关大将,一边是揭穿惊天阴谋、拯救万民的“野菜夫人”,另一边是身败名裂、瘫软如泥的当朝宰相。
怒火、后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在他眼中交织。
良久,皇帝疲惫地挥挥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将逆贼柳承宗……剥去官服,打入天牢,着三司会审,严惩不贷!
其党羽,一体缉拿!”
侍卫如狼似虎地将瘫软的柳承宗拖了下去,那凄厉的喊冤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最终消失在殿门外。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我和谢凛身上,复杂难明。
他拿起龙案上那朵被我剥开、露出内里洁白根肉的“野山参”(桔梗),又看了看旁边鲜艳的荠菜和蒲公英花,缓缓开口,声音已恢复了帝王的深沉:“沈氏青禾。”
“民妇在。”
“你以微末之身,辨草活民,揭巨奸,安社稷。
此功,非寻常金银可酬。”
皇帝的目光扫过谢凛,“谢卿。”
“臣在。”
“你屡遭构陷,忠勇不改,北境危局,非卿莫属。”
皇帝顿了顿,提笔蘸墨,在明黄的绢帛上挥毫而就:“朕封沈青禾为‘嘉禾夫人’,秩同侯爵,食邑千户,协理北境农桑、商贸、医药诸事,开府建衙,听调不听宣!
赐尔夫妇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皇帝笔锋一顿,目光落在那“野菜祥瑞盒”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决断,“——另赐北境可垦荒田万顷,并……野菜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