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苏清柔忽地从人群中挤出,一身艳红嫁衣衬得她娇艳欲滴,笑意明媚,却掩不住眼角眉梢的得意。
我缓缓抬头,透过红盖头看向她。
“妹妹。”
我轻声道,“今日是你替我风光大嫁,还是你替我欢喜?”
她一愣,笑容僵在脸上,随即讪讪一笑:“姐姐说笑了,我只是来瞧瞧你过得好不好。”
“好?”
我轻笑一声,低声道,“自然是好。
有你为我铺路,我才能安心嫁入侯府。”
她脸色微变,似想说什么,却被沈砚打断。
“时辰到了,该拜堂了。”
沈砚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她只得退下,眼神却在我身上停留许久,才不甘地转身离去。
合卺礼如期举行。
我接过那杯香气清冽的酒,指尖轻触杯沿,心中警铃大作。
前世……也是这杯酒。
那时我毫无防备,一口饮尽,结果三日后高烧不退,被指为体弱多病,名声尽毁。
沈砚自此对我冷淡,而苏清柔则趁机上位,以“贤妻良母”之名博得众人同情。
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我佯装醉意微醺,借着转身掩袖之际,将酒液尽数倒入袖中暗袋。
机关胭脂盒早已开启,酒水顺着细密管道流入内囊,不留痕迹。
我低头羞涩一笑,仿佛真是个娇羞的新妇。
沈砚端起另一杯酒,轻轻一嗅,神色不变,仰头饮尽。
我静静看着他,心中已有盘算。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丫鬟惊慌的哭喊。
“不好了!
夫人中毒了!”
我猛地睁开眼,披衣起身,面上露出震惊与悲痛。
“你说什么?”
我声音颤抖,眼中含泪。
丫鬟跪在地上,满脸惶恐:“昨夜合卺酒……查出了毒物……是……是断肠草的粉末……”我心头一松,表面却更加震惊:“什么?
断肠草?
谁会害我?
难道真有人盼我不吉?”
此言一出,满屋寂静。
丫鬟不敢说话,门外已有流言传开:“新娘刚进门就中毒……怕是不祥之人……听说是相府嫡女……怎会如此?”
“哎呀,莫不是有人故意害她……”我立于窗前,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微扬。
这一切,正是我亲手安排。
那毒粉,是我从妆匣中取出的断肠草粉末,混入合卺酒中,只等今日栽赃布局。
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