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饮,谈笑风生。
唯有角落里,苏清柔低垂着头,脸上勉强涂抹的胭脂遮掩不住浮肿与溃烂,那抹艳红在灯光下竟透出几分诡异气息。
她已不复昔日娇艳。
可她仍不肯认输,仍想在这场盛宴上证明自己配得上侯府世子夫人之位。
可惜,她不知道,这正是她的终局。
“来,为太后娘娘斟酒。”
主座上的沈砚抬手,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近来咳血不止,面色苍白,只道是旧疾复发,未曾起疑,却不知那枚他日夜佩戴、据说是能解百毒的古玉佩,早已被我浸过剧毒香料,在他每一次呼吸之间悄然渗入肺腑。
他以为那是护身符,实则却是催命符。
“是。”
苏清柔低声应道,颤巍巍起身,双手捧起鎏金酒壶。
她动作略显僵硬,额角沁出汗珠,似是忍着剧痛。
“妹妹,你脸色不太好。”
我轻声道,语气关切,“要不要去歇一歇?”
她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无妨,多谢姐姐关心。”
我微笑点头,不再言语。
酒过三巡,歌舞正酣。
就在我缓缓放下酒杯之际,忽听“砰”的一声——“啊!!!”
尖叫声撕裂欢宴气氛,所有人齐刷刷转头望去。
只见苏清柔跌坐在地,双手捂脸,十指颤抖,泪水混着血水从指缝中溢出。
“我的脸……疼!
救我!”
她嘶吼着,声音凄厉,“是谁……是谁害我……”全场哗然。
太后皱眉,拂袖起身:“这是怎么了?”
朝臣纷纷侧目,低声议论。
沈砚猛地站起,怒拍桌案:“你竟敢用毒物毁我侯府名声!”
他目光凌厉,杀意凛然,仿佛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这个曾让他心软的女人。
而我知道,他早已病入膏肓,只是尚未自知。
“世子息怒。”
我轻声劝阻,语气温和,“妹妹怕是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
我话音未落,一名侍卫匆匆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信。
“启禀世子,属下在苏姑娘房中发现此物,似是……二皇子所赠。”
沈砚神色骤变,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铁青。
那封信,是我亲手伪造的,字迹仿得惟妙惟肖,内容更是暧昧至极:> “清柔,朕念你久矣,奈何身份悬殊,只得暗通书信。
若有一日,你得脱侯府束缚,朕必迎你入宫,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