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走了眼吗?
否则陛下又怎会一次次在我榻上流连,一遍遍唤着我的小字,说此生唯我一人?”
道出这句话时,我的心口宛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我几乎窒息。
萧绎每次失控般地索取,都是在酒意微醺之后。
他总是拥着我,一遍遍呢喃着过往的温馨片段,而后又会发狠地扼住我的颈项。
“慕容浅,为何我们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我无法作答,只能将头深深埋在他宽阔的肩窝,任由暗夜吞噬我无声的泪水。
在他沉睡后的每一个瞬间,我都会小心翼翼地描摹他的眉眼,想将那一刻的温存永远镌刻。
可一到白日,萧绎便又变回了那个令我心寒的帝王。
他看向我的眼神,或冰冷,或暴戾。
唯独没有半分爱意。
我早已安排好出宫的马车,还有三个时辰便会启程。
萧绎最是容不得旁人忤逆他的龙威,我偏要在他最介意的痛处上狠狠扎上一刀。
“慕容浅,你当自己是何等人物?
朕将你困在这深宫之中折辱你,不过是为了时时警醒自己,莫要忘了那段被你蒙蔽的愚蠢岁月。”
“你连宫外那些倚栏卖笑的女子都不如,更遑论与凝雪这般霁月光风之人相提并论。”
目的已然达到,我将头偏向一旁,不再言语。
萧绎很快便会将我抛下,然后拂袖而去。
可亲耳听见他口中吐出这些话,我依旧会抑制不住地心痛。
连带着小腹也开始阵阵绞痛。
我察觉到不对劲时,裙摆已被渗出的血迹染透了。
萧绎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怎会流这许多血?
你的信期早已过了。”
他还记得这段时日并非我的信期。
可昨日那鲜红的血污浸湿我的罗裙,他却视若无睹,将我径直丢进了思过苑。
“这段时日饮了太多寒凉之物,许是血气有些不调了。”
萧绎为了给苏凝雪所谓的恩宠与体面,命我亲自为苏凝雪调制御膳。
苏凝雪最喜食各色冰镇瓜果与寒凉糕点。
每送去一份,她便要挑剔一回。
她不合心意的东西,便尽数赏给了我,命我当场用下。
我每夜都会被腹中的寒痛折磨得在榻上辗转反侧,萧绎却认定我是为了争宠而故作病态。
命人取来一大盆冰块,让我一块块含化咽下。
他显然也记起了此事,便没有再往下追问。
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