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点亮的引魂烛火。
冰冷无声的死兆。
和上一世,彻底重合。
胃里那股灼烧的火焰猛地炸开,这次再也压制不住。
身体猛地一弓,灼热的液体混杂着血块的腥甜猛地冲破齿关!
“噗——咳咳!”
一大口暗红的血液毫无征兆地喷溅在窗玻璃上!
浓稠的血浆贴着冰冷的玻璃缓缓下滑,画出狰狞诡异的轨迹,刺目而温热,粘稠的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模糊了外面那些拖着光尾掠过的流星轨迹。
“闻先生!”
身后传来林医生和护士惊恐的尖叫。
我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还在不断溢出的温热粘稠,黏腻的触感带着生命的余温。
指节上还沾着那抹黏稠的暗红,甚至还能看到未完全凝固的深色絮状物。
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空气重新勉强挤入肺里,带来一阵尖锐的抽痛。
玻璃上的暗红血痕,扭曲了窗外百年难遇的、预示着我死亡盛宴的流星。
冰冷光滑的玻璃表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影子——嘴角和下巴染着暗红,眼睛深陷在眉骨的阴影里,瞳孔深处没有一点光,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
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又必然毁灭的躯壳。
3 冰冷的决断喉咙里翻涌的腥味几乎要把意识淹没,身体被剧痛和失血的寒冷撕扯着。
我却撑着窗台,死死盯着那玻璃上模糊变形又残酷刺目的影像。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得如同审判。
冰冷的不锈钢器械托盘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它们沉默地等待着,带着消毒水刻进骨子里的死亡气息。
那锋利边缘的反光,偶尔晃动刺入视线,带着一种非人的残酷。
意识在全身麻醉的强大药力下急速坠落,仿佛从高崖跌入漆黑无边的冰海。
感官被强行剥离,唯有意识的核心,在那片绝对冰冷的寂静中,竟诡异地保留着一丝可怕的清醒。
像一具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活尸,感知不到手术刀划过皮肉的冰凉触感,但意识深处,那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在清晰地复述:——切除……胃部约80%。
——肿瘤组织广泛浸润……淋巴结……大量转移……清晰,精准,不带一丝人类的温度。
那声音冰冷地解剖着我的死亡,切割着我的残躯。
每一个残酷的宣判,都像一块沉重的冻土,砸在我仅存的那点渺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