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对我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纯净无邪的笑容。
“轩哥,好好休息。”
胃部的伤口在剧痛中尖锐地抽搐,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铁爪紧紧攥住、反复撕扯碾压。
全身的肌肉在无边的痛苦下痉挛。
手背和前臂上的皮肤火烧火燎地灼痛着,伴随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胀麻感,那些细小的水泡在每一次心跳的鼓动下都像是在膨胀、叫嚣。
而真正让肺部几乎丧失挤压空气能力的,却是心口那个巨大的、空洞的黑洞。
那里不再是麻木,不再是空茫,是被硬生生掏走所有希望、所有温度后,残留的、刺骨的、呼啸的寒冷。
每一次呼吸,那寒冷都深入骨髓,冻结血液。
5 痛苦的觉醒这痛苦熟悉得令人窒息。
和前世的那个雨夜,我听着她遥远电话里兴奋看流星雨的背景音,独自在呕吐物里窒息的绝望,如出一辙。
没有愤怒。
没有委屈。
只有一种彻底沉没后的、死寂的冷。
护士终于忙碌完,重新包扎了烫伤,又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各种仪器线路。
叶玲玲也像是安慰完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把“吓坏”的王文海安置回休息室后,才再次回到我床边。
灯被调暗了,她又恢复了那副饱受煎熬、为我担心的模样。
“轩,”她伸手似乎想再次握住我的手,但刚碰到那些厚重的纱布,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尴尬和不易察觉的嫌恶,随即被浓浓的疲惫覆盖。
“还疼得厉害吗?
折腾大半宿了,你现在身体这样,最怕折腾……”她叹了口气,语调低沉而缓慢,带着熬了一夜的沙哑,听上去无比诚挚,“我知道你难受,心里也不痛快。
怪我,都怪我昨天没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大的罪……”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责备,眼神也充满了愧疚,像是在努力挖掘心底所有的同情,试图灌注进这死寂的空间。
“……文海那孩子也是吓坏了,刚才都哭了,一直自责。
他就是心好,太想帮你了,年轻人毛手毛脚的……轩,你别放在心上……”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规律的滴答声。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着我的脸,期待着我的反应——一句原谅?
一句安慰?
哪怕是痛苦的呻吟?
她的声音在耳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