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如铁石。
胃部那个巨大的伤口被激烈牵动,像一块脆弱的玻璃被狠狠撞击,绽开一片冰冷的碎裂感。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金属台上,被切割,被掏空。
身体内部空荡荡的寒冷如同实质的风暴席卷每一个角落。
“怎么了轩哥?
又疼了?”
王文海几乎是立刻、饱含“关切”地俯下身,那张年轻俊逸的脸在我因痛苦而短暂涣散的瞳孔前放大。
他眉头紧蹙,表情生动地写满了“心疼”,一只手甚至顺势轻轻拍抚我的手臂——恰恰是被烫伤的那只手臂!
他的指尖隔着纱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度和力度,每一次拍抚,都像是在碾压那脆弱的伤口和饱胀的水泡,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碾压般的痛楚,混合着滚水灼烫留下的阵阵麻痒胀痛,如同凌迟。
我猛地闭上眼,阻挡住那张写满虚假关怀的脸,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喉咙里翻涌的血气、撕裂的伤口和腕臂上那刻意施加的酷刑。
咬紧的牙关因为过度用力而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痛的漩涡中疯狂痉挛、颤抖。
输液架被牵扯得轻微摇晃,仪器发出低低的警报音。
叶玲玲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反应吓了一跳:“闻轩!”
王文海适时地收回了手,声音带着“慌乱”和后怕:“玲玲姐!
你看他好痛苦!
是不是伤口又不行了?
我去叫医生!”
他表现得像一个被吓坏的弟弟,起身就要往外跑,动作迅速,带着一种“惊惶失措”的急切。
“不!”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齿缝里挤出嘶哑而冰冷的两个字,声音如同被砂纸反复打磨,带着喉咙被撕裂的锐痛和铁锈味。
王文海的动作猛然顿住。
叶玲玲也怔住了,被我这突兀的、充满了拒绝和冷漠的嘶吼震住。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尖促的滴滴报警和我粗重破碎的喘息声。
我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刚刚那声用尽生命的嘶吼不是出自我的喉咙。
只有我知道。
那只缩在被子里的、尚算完好的右手,五指痉挛着,死死攥住了口袋深处那支冰冷的金属笔。
笔杆那冰冷坚硬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滚烫的皮肉。
剧烈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这真实的、尖锐的、由自己制造的疼痛,像一个锚点,将我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