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的震惊和锐利如刀的审视,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通身的冷硬气势更盛,像一块经年不化的寒铁。
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州知府……对了,听说新知府是京中调任,沈砚清出现在这里,是公务?
还是……“侯爷。”
知府大人连忙起身行礼,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您怎么过来了?
可是有要事?”
沈砚清没有理会知府,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我,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有惊愕,有审视,有怀疑,甚至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暗涌。
他的视线从我苍白的脸,移向我手中的药罐,又缓缓地,移向我身上那套虽然干净整洁、却明显是普通布料的衣裙。
“这位是?”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知府大人笑着介绍:“这位是济世堂的苏娘子,医术精湛,家母的喘症多亏了她方才缓解。
苏娘子,这位是京城来的安阳侯爷。”
“苏……娘子?”
沈砚清重复着这个称呼,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刺骨的玩味和冰冷。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脸上,锐利得似乎要穿透我的皮囊,看清我此刻剧烈颤抖的灵魂。
我强迫自己低下头,避开他那足以将人凌迟的目光。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和镇定。
“民……民女苏氏,见过侯爷。”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空气再次凝滞。
我能感觉到沈砚清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我的头顶,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仿佛要将我重新碾回五年前侯府门前的泥泞里。
“苏娘子……”他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三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看着……好生面熟。”
我的心脏骤然紧缩,几乎停止跳动。
从知府府邸出来,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砚清那句“好生面熟”和他最后那意味深长、冰冷刺骨的眼神,像跗骨之蛆,缠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他认出我了!
他一定认出我了!
五年平静的生活,难道就要这样被彻底打破?
阿屿!
我的阿屿!
决不能再被他发现!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济世堂,脸色煞白。
吴掌柜看出我的不对劲,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