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知府家……不顺利?”
“没……老夫人用了药,好些了。”
我强作镇定,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颤,“掌柜的,我……我身子突然有点不舒服,想……想告假几日。”
吴掌柜见我状态实在不好,也没多问,只叮嘱我好好休息。
回到租住的小院,我反手紧紧闩上门,背靠着门板,才敢让身体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的理智。
不行!
这里不能待了!
沈砚清既然认出了我,以他的权势,找到这个院子易如反掌!
阿屿还在私塾!
我猛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进屋里,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
几件换洗的衣物,攒下的几十两碎银子,最重要的,是阿屿的几件小衣服和那本他最喜欢的画本子。
我把它们胡乱塞进一个旧包袱里。
必须走!
立刻走!
在沈砚清反应过来之前,带着阿屿离开云州!
去更远的地方!
岭南?
还是蜀中?
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我背起包袱,拉开门栓就要往外冲,去私塾接阿屿。
然而,门一拉开,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门外狭窄的巷子里,静静地停着一辆通体漆黑、没有任何徽记却处处透着奢华的马车。
车帘低垂。
马车旁边,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当年在侯府拖拽我的那种侍卫!
他们像两尊门神,牢牢堵住了巷子的出口。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声音平板无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苏娘子,侯爷有请。
请上车。”
完了。
这两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
沈砚清的动作,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他甚至没有给我一丝喘息和逃跑的机会!
我看着那辆如同深渊巨口般的马车,又看看那两个铁塔般的侍卫。
反抗?
无异于螳臂当车。
跑?
插翅难飞。
巨大的绝望和愤怒交织着,几乎将我撕裂。
五年!
我用了整整五年,才从泥泞里爬起来,才为自己和阿屿挣得这一方小小的、安稳的天地!
他凭什么?
凭什么轻描淡写地出现,就能再次轻易地将我们打入地狱?
我死死攥着门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但最终,一股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