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着玉石俱焚意味的决绝压倒了恐惧。
好,沈砚清。
你想见?
那就见!
我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你还能如何作践我们母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早已僵硬发冷的脊背,松开抓着门框的手,甚至抬手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
然后,在两名侍卫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那辆象征着权势和压迫的黑色马车。
车帘从里面被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
沈砚清端坐在宽敞的车厢内。
墨色的锦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那份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掌控一切的冷漠,却清晰得刺眼。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我站在车下,没有上去,也没有行礼。
只是抬起头,用同样冰冷的、毫无畏惧的目光,直直地迎视着他。
五年了,苏烬晚早已不是那个在侯府门前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侯爷,”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带着一种淬了冰的硬度,“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沈砚清的瞳孔似乎微微缩了一下。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短暂的沉默后,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上车。
或者,让他们‘请’你上来。”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那两个侍卫。
赤裸裸的威胁。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意。
没有再看他一眼,我抬脚,踩着车夫放下的脚凳,自己上了马车。
动作甚至算得上从容。
车厢里很宽敞,铺着厚厚的绒毯。
我刻意选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紧挨着车门,身体挺得笔直,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上,将他彻底视为无物。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锐利得如同实质的目光,一直钉在我的侧脸上,带着探究、审视,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马车行驶得很快,却很平稳。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车帘掀开,映入眼帘的并非我想象中的官衙或者驿站,而是一座极其幽静雅致的园林别院。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致极美,却也透着一股子与世隔绝的清冷。
“下车。”
沈砚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默不作声地下了车。
两名侍卫无声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