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净?
在您眼里,我们母子,连出现在您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沈砚清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重重地跌坐在身后的紫檀木椅上。
他用手撑住额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冷硬如铁的男人,此刻竟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狼狈和脆弱?
他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水榭里格外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水榭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终于,他放下手,抬起头。
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沉淀了下来,变得极其幽深复杂。
他看着我,那目光不再锐利逼人,反而带着一种沉重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力量。
“苏烬晚,”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你恨我,理所应当。”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力量,才继续道:“过去种种,是我之过。
错认,错待,错……信他人之言。”
“信他人之言?”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心中疑窦顿生。
当年的事,难道还有内情?
沈砚清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问,他的目光越过我,投向窗外暮色渐沉的天空,眼神幽暗难明。
“孩子……”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沈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疑虑,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寒!
果然!
果然还是为了这个!
“沈家的血脉?”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声音却冷得像冰,“侯爷,您忘性真大。
五年前,是您亲口否认他的!
是您指着他说‘来历不明’的‘野种’!
现在您知道他是‘沈家的血脉’了?”
我往前一步,逼视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决绝和恨意:“沈砚清,我告诉你,晚了!
太晚了!
阿屿是我苏烬晚的儿子!
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跟你们沈家,跟你安阳侯,没有半分关系!
你想认他?
除非我死!”
我的声音在水榭里回荡,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沈砚清猛地站起身,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凌厉,带着被彻底激怒的寒光:“苏烬晚!
你别不识抬举!
本侯肯认他,给他嫡子的名分,给他最好的教养和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