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抬举你们母子!”
“抬举?”
我嗤笑一声,眼中是淬了毒的讽刺,“五年前您用钱打发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您安阳侯府的‘抬举’,我苏烬晚要不起!
我儿子更要不起!
他不需要什么侯府嫡子的身份!
他只需要一个平平安安、不被自己亲生父亲指着鼻子骂‘野种’的家!”
“你!”
沈砚清被我堵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跳动。
他猛地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信不信,本侯现在就能让你再也见不到他!”
赤裸裸的威胁!
像五年前一样!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愤怒!
我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他充满戾气的目光,也往前一步,几乎与他鼻尖相对!
“那你信不信,”我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在你带走他之前,我会先让你沈砚清,断子绝孙?”
水榭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沈砚清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着我。
他大概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尤其是我,用如此恶毒而决绝的话威胁。
我们两人,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困兽,在暮色四合的水榭里,用最凶狠的目光对峙着。
恨意、怒火、恐惧、不甘……种种激烈的情绪在无声地碰撞、撕扯。
最终,是沈砚清先移开了目光。
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缓缓地、极其疲惫地后退一步,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他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倦怠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苏烬晚……你赢了。”
他低哑地开口,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颓然,“本侯……不会强夺孩子。”
我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但戒备丝毫未减。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但阿屿……是我的儿子。
这一点,你我都清楚。
本侯……想见他。”
他的语气不再是命令,而是带上了一丝……近乎请求的意味?
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震,随即是更深的警惕。
沈砚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会阻止你见他,”我冷冷地说,声音依旧紧绷,“但必须在我允许的时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而且,你不能告诉他你是谁!
不能打扰他现在的生活!
更不能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
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