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放下画本子,小脸上虽然有不舍和担忧,却还是用力地点点头:“嗯!
阿屿乖!
娘亲要小心!
要早点回来!”
看着儿子乖巧懂事的模样,我鼻子一酸,用力抱了抱他:“好,娘亲答应你,尽快回来!
在家要听王婶的话!”
安排好阿屿,我背起沉重的药箱,跳上装满药材的马车,催促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清水村。
马车在颠簸的土路上疾驰。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丝霞光也被浓重的乌云吞噬。
风很大,带着山雨欲来的潮湿气息。
我心里焦急万分,只盼着马车能再快一点。
吴掌柜,您一定要撑住啊!
就在马车驶出云州城十几里地,进入一段偏僻的山路时,异变陡生!
拉车的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
紧接着,整个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吁——!”
车夫惊恐地勒紧缰绳,却已经晚了!
轰隆——!
一声巨响伴随着木头断裂的刺耳声音!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甩了出去!
剧痛传来!
我的头重重磕在路边的石头上,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冰冷刺骨的雨水打在脸上,将我激醒。
头痛欲裂,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疼。
我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泥泞的山路上。
拉车的马倒毙在路中央,口吐白沫。
马车整个倾覆在地,车轮断裂,车辕碎成了几截。
车夫倒在另一边,不知死活。
车上捆扎的药材散落一地,被雨水冲刷浸泡着。
怎么回事?
马怎么会突然惊了?
车怎么会突然断裂?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有人动了手脚!
是沈砚清?
他终于按捺不住,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除掉我这个碍眼的人,好夺走阿屿?!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不!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必须赶到清水村!
吴掌柜和那些病人等不起!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挣扎着想爬起来。
左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低头一看,脚踝处肿得老高,一片青紫,显然是扭伤了,骨头可能也伤到了。
完了!
我绝望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药材和倾覆的马车。
没有车,没有马,我的脚还受了重伤……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办?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带走我身上仅存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