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平我心中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吗?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身体,泪水无声地流淌。
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认错了,可为什么,心里反而更加空落落的,像破了一个大洞,灌满了冰冷的雨水?
沈砚清也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沉默地驾驭着骏马,在风雨中疾驰。
环抱着我的手臂,却始终没有松开,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力量。
风雨如晦,前路茫茫。
当我们终于看到清水村那一片低矮的屋舍轮廓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村子里一片死寂,只有零星几盏昏暗的灯火在风雨中飘摇,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村口临时搭起的草棚下,灯火通明。
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用布巾蒙着口鼻的村民,正焦急地张望着。
看到疾驰而来的骏马,他们先是一惊,待看清马背上的人时,顿时爆发出惊喜的呼喊!
“是苏娘子!
苏娘子来了!
还有……还有帮手!”
“有救了!
吴掌柜有救了!
乡亲们有救了!”
沈砚清勒住马,利落地翻身而下,然后伸手,将我小心地抱下马。
我的脚一沾地,钻心的疼痛让我踉跄了一下,他立刻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
“苏娘子!
您可算来了!”
一个像是村里主事的中年汉子冲过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和肿起的脚踝,又惊又急,“您这是……我没事!
吴掌柜呢?
乡亲们怎么样?
药材呢?”
我顾不上自己的伤,急切地问道。
“吴掌柜他……他累倒了!
也染上了疫症!
情况很不好!”
汉子急得直跺脚,“您带来的药材……还有吗?
之前送来的快用光了!
村里又倒下了十几个!”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吴掌柜也染上了!
“药材在后面!
有侍卫护送,马上就到!”
沈砚清沉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转向我,眼神凝重,“你的脚……顾不上了!”
我打断他,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就要往村里临时隔离病人的草棚区走,“先去看吴掌柜!”
沈砚清眉头紧锁,没有再劝阻。
他一把夺过旁边村民手里的火把,沉声吩咐他的侍卫:“你们两个,守在这里,接应后面的药材,立刻送进去!
其他人,跟我进去,一切听苏娘子吩咐!”
他的命令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