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出现的频率更高了,而且方式……越来越让人措手不及。
他不再只是远远地看着,而是开始以一种极其自然又强势的方式,介入我和阿屿的生活。
比如,阿屿在私塾里被几个大孩子欺负,抢走了新买的毛笔。
小家伙委屈巴巴地回家告状。
第二天,那几个大孩子的家长就诚惶诚恐地带着孩子上门道歉,还赔了十支更好的毛笔。
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又比如,济世堂隔壁的绸缎庄失火,火势差点蔓延过来。
混乱中,是沈砚清的侍卫反应迅速,组织人手及时扑灭了靠近我们这边的火头,保住了济世堂的药材库房。
最让我无语的是,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极其神骏、通体雪白的小马驹,直接送到了我们小院门口,说是给阿屿的“生辰礼”——虽然阿屿的生辰还有好几个月。
阿屿看着那匹漂亮温顺的小白马,眼睛都直了,小脸上满是渴望,却还是懂事地看向我:“娘亲……”我看着沈砚清,他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一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的淡然模样,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向阿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我硬着心肠拒绝。
沈砚清眉头微蹙,还没说话,阿屿却小声开口了:“娘亲……小白马……好可怜……没地方去吗?”
小家伙心地善良,已经开始为马担心了。
最终,小白马被留了下来,养在了城郊周叔那个小庄子的马厩里。
沈砚清顺理成章地成了“教阿屿骑马的长辈叔叔”。
于是,每到休沐日,云州城郊外那片平坦的草地上,就会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穿着普通细布衣衫(虽然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面容冷峻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兴奋得小脸通红的小男孩,骑在一匹温顺漂亮的小白马上。
男人虽然动作略显僵硬,神情却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
阿屿从一开始的怯生生,到后来完全放开了胆子,开心得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草地上回荡。
“沈叔叔!
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
阿屿兴奋地喊着。
沈砚清紧绷的唇角,在听到那声“沈叔叔”时,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极其细微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