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腥甜,嫡姐那淬毒的笑语……清晰得如同昨日。
不,那就是昨日!
她挣扎着坐起身。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不再是柴房里那双枯瘦如柴、布满冻疮的手。
虽然依旧纤细,带着营养不良的苍白,但皮肤光滑,骨节匀称。
这是一双属于十五岁少女的手。
她冲到妆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脸。
清瘦,苍白,下巴尖尖。
但那双眼睛,乌黑,深不见底,不再是怯懦,而是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寒芒。
像淬了冰的刀锋。
是了。
这是她及笄那年,落水被救起后,刚刚“病愈”不久的样子。
离陈砚书退婚,离她被彻底抛弃,还有半年。
离她被构陷“偷盗”主母财物,被关入柴房等死,还有一年。
时间。
足够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她的丫鬟小桃,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小姐,您醒了?
该喝药了。”
小桃的声音带着担忧和怯懦。
前世,这个忠心的丫头在她被关入柴房后,想方设法给她送吃的,被王氏发现,活活打死。
林晚秋的目光落在小桃脸上。
那目光太过锐利冰冷,吓得小桃手一抖,药碗差点摔落。
“小……小姐?”
林晚秋眼中的寒冰瞬间褪去,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缓缓勾起唇角。
那笑意很浅,却让小桃莫名打了个寒颤。
“药?”
她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倒了吧。”
“啊?”
小桃愣住。
“以后不必再端来。”
林晚秋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旧窗棂。
初春微冷的空气涌进来,带着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
“这身子,靠那点掺了‘好东西’的药汤,养不好的。”
小桃惊恐地瞪大眼:“小姐!
您……您说什么?”
林晚秋没有回头,目光投向远处侯府主院那精致飞翘的檐角。
“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侯府的‘好意’,我林晚秋,消受不起了。”
阳光落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眼底深处,复仇的烈焰,无声地燃起。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指尖。
林晚秋彻底“病愈”了。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默地龟缩在西角小院。
每日清晨,她会带着小桃,在侯府花园僻静的一角散步。
姿态沉静,眼神却像精准的尺,丈量着这座华丽牢笼的每一处细节。
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