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避开嫡母王氏和嫡姐林清月可能出现的主路。
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直到那日。
她“偶然”路过花园暖阁附近。
暖阁里传出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是林清月。
“母亲您瞧,砚书哥哥送我的这支簪子,可还入眼?”
那声音甜腻,带着炫耀。
林晚秋的脚步顿住。
隐在一丛开得正盛的忍冬花后。
枝叶缝隙间,她清晰地看到暖阁内。
林清月依偎在王氏身边,手里捏着一支赤金点翠的步摇。
流光溢彩,贵气逼人。
与陈砚书曾经送她的那支朴素银簪,云泥之别。
王氏慈爱地抚着女儿的鬓发。
“陈公子有心了。
到底是世家子,眼光就是好。”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慢。
“比那西院那个,不知强出多少去。
不过是个玩意儿,也敢痴心妄想。”
林清月得意地扬着下巴。
“母亲说的是。
有些人呐,天生就是贱命,给她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她指尖拈着步摇,轻轻晃了晃。
“就像那西院的,身上总带着一股子穷酸气,熏死人了。
哪像我,用的都是最上等的‘玉容阁’香粉,这才是正经大家闺秀该有的体面。”
她说着,还特意抬起手腕嗅了嗅,满脸陶醉。
王氏点头附和。
“正是。
女儿家的体香最是紧要,清月你天生丽质,再配上名贵香粉,自是锦上添花。
那等粗鄙之人,便是用香,也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柄。”
母女俩的笑声混合着对香气的品评,清晰地飘过来。
花丛后,林晚秋的指尖,深深掐进柔嫩的忍冬花瓣里。
绿色的汁液染上指甲,像凝固的血。
穷酸气?
体香?
名贵香粉?
前世被关在柴房等死的绝望和冰冷,再次汹涌袭来。
还有林清月身上那越来越浓的、几乎要将她窒息的香气。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她心中翻涌的恨意。
香。
既然她们如此看重这身皮囊的香气。
如此鄙夷她的“穷酸气”。
那她,就送她们一份。
独一无二的“香”。
一抹极冷、极幽暗的笑意,在林晚秋唇边悄然绽开。
比冬日的寒冰更刺骨。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秋有了新的去处。
城西的杂货市集。
那里鱼龙混杂,充斥着廉价脂粉、劣质药材、各式干花和稀奇古怪的原料味道。
小桃起初吓得脸色发白。
“小姐!
这地方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