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
‘慕容浅,你且好生瞧瞧旁人是如何侍奉君王的,不像你顶着一张了无生趣的脸,也敢奢求朕的垂怜。
’我不作理会,他便命宫人按住我的手脚,在近旁观摩那不堪的景象。
唯有我显露出心神俱裂的模样,他才带着一丝快意放开我。
五年来,我早已倦透了这般无休止的戏码。
但我未曾想到,苏凝雪当真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
她温婉,聪慧,更带着一股不染尘俗的清气。
她从不做那些有失体统之事。
但萧绎依旧为她一掷千金。
她喜好佛法,萧绎便以她的名义广修寺庙,刊印经卷。
她想在酷暑赏玩冰雕,萧绎便命人千里运冰,为她筑起一座冰雪宫苑。
她设计逼我于宫宴献舞,萧绎转身便为她调整好了观赏的最佳席位。
她的泪珠从不轻易落下,却能让萧绎柔肠百转。
我的泪早已流干,萧绎只会斥我矫揉造作。
殿外的雨停了,一缕微光穿透云层,落在描金的牌位上。
可我被萧绎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触不到分毫暖意。
我踉跄起身,不慎碰到了萧绎尚未收回的袍袖,慌忙退开。
往昔被我无意触碰一次,他便命人用烈酒给我擦拭了半个时辰的手,而后又用粗盐细细揉搓。
皮肉被磨得红肿不堪,渗出血珠,他才命人罢手。
我不想在离去之前,再添一道新创。
“陛下,预祝您与新后,琴瑟和鸣,早诞麟儿。”
02我言语恳切,萧绎的面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言不发,攥着我受伤的左腕,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步履极快。
我晓得他动怒了,他动怒时从不言语,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瞧不见我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瞧不见我腕间又开始渗出的血色,自然也瞧不见我离去的决意。
我紧咬着下唇,口腔中泛起一股铁锈般的甜腥,才觉得手腕的痛楚稍减。
行至殿门,他将我一把甩在冰冷的朱漆门板上。
后背撞击的痛楚传来,衣衫下的肌肤定然又是一片青紫。
这一次我没有哭泣,亦没有质问他,只平静地陈述我的决断。
“思过苑我不会再回去了,陛下也不必再派人去内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将那枚象征后位的凤印塞入他怀中,不去瞧他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一瘸一拐地挪动脚步。
苏凝雪的册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