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绎苏凝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浓似烈火烹油,终断于朔雪冰封萧绎苏凝雪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腊月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功宫宴那日,萧绎命我献上“惊鸿舞”,我撑到一曲终了,裙摆之下早已殷红一片。“姐姐身子不适,何必强撑?莫不是心中有怨,舞步才如此不稳,冲撞了圣驾与臣妾腹中的龙裔?”苏凝雪泫然欲泣,萧绎望我的眸光愈发冰寒,命人将我押去思过苑静省。萧绎到思过苑寻我,掷下一道废后诏书。“凝雪即将封后,欲在册封大典前,体味一番民间嫁娶之乐。朕与你先了断,全了她的念想,待她心愿已了,再复你后位。”萧绎料定我会如往昔一般,默默收拾旧物,迁去永巷偏殿居住。但他未曾料到,我这次是真的要抽身了。我拖着残败的身子,到先帝灵前重重叩首。“昔日应允您之事,儿臣怕是无力完成了。”01檐下雨珠串串跌落,洗净了灵位前的尘埃,也涤荡了我腕间干涸的血痕。我抚着依旧平坦的下腹,面颊上...
《情浓似烈火烹油,终断于朔雪冰封萧绎苏凝雪大结局》精彩片段
庆功宫宴那日,萧绎命我献上“惊鸿舞”,我撑到一曲终了,裙摆之下早已殷红一片。
“姐姐身子不适,何必强撑?
莫不是心中有怨,舞步才如此不稳,冲撞了圣驾与臣妾腹中的龙裔?”
苏凝雪泫然欲泣,萧绎望我的眸光愈发冰寒,命人将我押去思过苑静省。
萧绎到思过苑寻我,掷下一道废后诏书。
“凝雪即将封后,欲在册封大典前,体味一番民间嫁娶之乐。
朕与你先了断,全了她的念想,待她心愿已了,再复你后位。”
萧绎料定我会如往昔一般,默默收拾旧物,迁去永巷偏殿居住。
但他未曾料到,我这次是真的要抽身了。
我拖着残败的身子,到先帝灵前重重叩首。
“昔日应允您之事,儿臣怕是无力完成了。”
01檐下雨珠串串跌落,洗净了灵位前的尘埃,也涤荡了我腕间干涸的血痕。
我抚着依旧平坦的下腹,面颊上已分不清是雨水抑或是泪。
昨日之前,此处尚有一个稚嫩的生命在悄然孕育。
这份牵系,被萧绎亲手碾碎了。
‘昔日应允您之事,儿臣无力完成了,儿臣要走了。
’寂静的殿宇内,唯有穿堂而过的风声呜咽作答。
凝望着牌位上威严而温厚的面容,我心中郁结万千,最终只化作一声幽叹。
“日后若有机缘,儿臣再来叩拜您。”
头顶的雨帘忽地被人撑开,我微愕抬头,只望见萧绎紧抿的唇线。
“慕容浅,朕倒是低估了你,伤重至此,竟还能爬到这先帝灵前来?
你是想让史官笔下添一笔“废后含冤,泪洒太庙”,你好再向朕讨要些什么?”
此等言语初闻之时,我尚会气得浑身发颤。
但整整五年听下来,早已心如古井,不起波澜。
萧绎怨我在他夺嫡艰难时,远赴南疆求援,又在他登基之后,持着先帝密诏“挟恩图报”。
故而时常寻衅折辱,令我颜面尽失。
在我与他大婚的合卺宴上,他下令我摘下头上凤冠,转赐给他新纳的才人。
逼我在殿外听他们一夜承欢,在天明后亲手收拾他们榻上的狼藉。
他踏足我坤宁宫的次数日渐稀少,但带回宫中的女子却愈来愈多。
那些女子皆有一个相似之处,眉眼间有几分我的影子。
他捏着她们的下颌,命她们匍匐在地,学着小兽般讨好,眼风却一下下扫
过我。
‘慕容浅,你且好生瞧瞧旁人是如何侍奉君王的,不像你顶着一张了无生趣的脸,也敢奢求朕的垂怜。
’我不作理会,他便命宫人按住我的手脚,在近旁观摩那不堪的景象。
唯有我显露出心神俱裂的模样,他才带着一丝快意放开我。
五年来,我早已倦透了这般无休止的戏码。
但我未曾想到,苏凝雪当真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
她温婉,聪慧,更带着一股不染尘俗的清气。
她从不做那些有失体统之事。
但萧绎依旧为她一掷千金。
她喜好佛法,萧绎便以她的名义广修寺庙,刊印经卷。
她想在酷暑赏玩冰雕,萧绎便命人千里运冰,为她筑起一座冰雪宫苑。
她设计逼我于宫宴献舞,萧绎转身便为她调整好了观赏的最佳席位。
她的泪珠从不轻易落下,却能让萧绎柔肠百转。
我的泪早已流干,萧绎只会斥我矫揉造作。
殿外的雨停了,一缕微光穿透云层,落在描金的牌位上。
可我被萧绎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触不到分毫暖意。
我踉跄起身,不慎碰到了萧绎尚未收回的袍袖,慌忙退开。
往昔被我无意触碰一次,他便命人用烈酒给我擦拭了半个时辰的手,而后又用粗盐细细揉搓。
皮肉被磨得红肿不堪,渗出血珠,他才命人罢手。
我不想在离去之前,再添一道新创。
“陛下,预祝您与新后,琴瑟和鸣,早诞麟儿。”
02我言语恳切,萧绎的面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言不发,攥着我受伤的左腕,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步履极快。
我晓得他动怒了,他动怒时从不言语,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瞧不见我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瞧不见我腕间又开始渗出的血色,自然也瞧不见我离去的决意。
我紧咬着下唇,口腔中泛起一股铁锈般的甜腥,才觉得手腕的痛楚稍减。
行至殿门,他将我一把甩在冰冷的朱漆门板上。
后背撞击的痛楚传来,衣衫下的肌肤定然又是一片青紫。
这一次我没有哭泣,亦没有质问他,只平静地陈述我的决断。
“思过苑我不会再回去了,陛下也不必再派人去内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将那枚象征后位的凤印塞入他怀中,不去瞧他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一瘸一拐地挪动脚步。
苏凝雪的册封大
典,恰好是我与他成婚的五周年。
可他早已忘了。
他也忘了,我们之间的盟誓,恰在今日彻底断绝。
他已没有什么能再束缚我了。
耳畔掠过一阵微风,我嗅到了熟悉的龙涎香气。
紧接着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萧绎的手臂死死箍着我的腰身与腿弯,唯恐我挣脱跳下。
“倘若这是你的新伎俩,朕承认比往日那些拙劣的手段高明些。
你不就是想昭告天下,朕为了苏凝雪,薄待于你,弃你于不顾?”
“让朕猜猜,是不是早已安排了御史言官在左近候着,准备明日早朝便上折子,替你鸣不平,彰显你的贤德宽容?”
他的话让我想起那个屈辱的除夕夜,周身的血液都似凝滞了一般。
那夜我衣衫单薄地跪在他脚下,尚未明了是何缘故,殿外忽然涌入一群宗室勋贵。
萧绎面色铁青地将我从地上拽起,当着所有人的面,扯落我身上蔽体的披风。
“既然你想要用此等方式博取同情,那便让宗亲们都瞧瞧,你这皇后是否当真如此贤良淑德。”
闭上双目,我仍能听见当时殿内众人压抑的抽气声与窃窃私语。
一时间,我喉头被堵住,半个字也吐不出。
萧绎俯下身,凑近我的面颊。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我下意识偏开头,却听见一声极轻的嗤笑。
“呵,你以为朕真会对你这副模样有半分怜惜?
不过是给你那些潜在的同情者添些佐证,省得你日后在凝雪的封后大典上再生事端。”
我一句话都未曾辩解,却被他定了满身的罪名。
萧绎向来刚愎自用,只信自己所认定的事实。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然。
我也懒得多费唇舌。
“那便请陛下将我送至宫门外,方便我自行离去的地方吧。”
我平日为他操持宫务,殚精竭虑,他冷言冷语,我不愿争辩,他又觉得失了帝王颜面。
“怎么,被朕戳中了心事?
连伪装也懒得伪装了?
不知父皇当年是如何看走了眼,非要将你这等心机深沉的女子指给朕为后。”
03我死死攥着袖口,才将他那些利刃般的话语生生咽下。
萧绎迟早会明白一切,但与我再无干系了。
这些年,他耗尽了我所有的情意与期盼,我已不想再等他幡然醒悟了。
我对上他幽深的眼眸,面色沉静。
“是啊,先帝看走了眼,陛下不
也看走了眼吗?
否则陛下又怎会一次次在我榻上流连,一遍遍唤着我的小字,说此生唯我一人?”
道出这句话时,我的心口宛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我几乎窒息。
萧绎每次失控般地索取,都是在酒意微醺之后。
他总是拥着我,一遍遍呢喃着过往的温馨片段,而后又会发狠地扼住我的颈项。
“慕容浅,为何我们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我无法作答,只能将头深深埋在他宽阔的肩窝,任由暗夜吞噬我无声的泪水。
在他沉睡后的每一个瞬间,我都会小心翼翼地描摹他的眉眼,想将那一刻的温存永远镌刻。
可一到白日,萧绎便又变回了那个令我心寒的帝王。
他看向我的眼神,或冰冷,或暴戾。
唯独没有半分爱意。
我早已安排好出宫的马车,还有三个时辰便会启程。
萧绎最是容不得旁人忤逆他的龙威,我偏要在他最介意的痛处上狠狠扎上一刀。
“慕容浅,你当自己是何等人物?
朕将你困在这深宫之中折辱你,不过是为了时时警醒自己,莫要忘了那段被你蒙蔽的愚蠢岁月。”
“你连宫外那些倚栏卖笑的女子都不如,更遑论与凝雪这般霁月光风之人相提并论。”
目的已然达到,我将头偏向一旁,不再言语。
萧绎很快便会将我抛下,然后拂袖而去。
可亲耳听见他口中吐出这些话,我依旧会抑制不住地心痛。
连带着小腹也开始阵阵绞痛。
我察觉到不对劲时,裙摆已被渗出的血迹染透了。
萧绎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怎会流这许多血?
你的信期早已过了。”
他还记得这段时日并非我的信期。
可昨日那鲜红的血污浸湿我的罗裙,他却视若无睹,将我径直丢进了思过苑。
“这段时日饮了太多寒凉之物,许是血气有些不调了。”
萧绎为了给苏凝雪所谓的恩宠与体面,命我亲自为苏凝雪调制御膳。
苏凝雪最喜食各色冰镇瓜果与寒凉糕点。
每送去一份,她便要挑剔一回。
她不合心意的东西,便尽数赏给了我,命我当场用下。
我每夜都会被腹中的寒痛折磨得在榻上辗转反侧,萧绎却认定我是为了争宠而故作病态。
命人取来一大盆冰块,让我一块块含化咽下。
他显然也记起了此事,便没有再往下追问。
可悲的
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悄然孕育到无声流逝,唯有两个人知晓他的存在。
另一个人,是苏凝雪。
她瞧见了我偷偷藏起的安胎药方,却在佛堂之中对着满天神佛信口雌黄。
萧绎更是个寡情之人。
倘若他知晓这不幸流逝的孩子,是在他酒后不省人事时种下的,他定会千方百计抹去这个耻辱的痕迹。
或许又会斥我不知廉耻,心机叵测。
有我这样的母亲是孩子的不幸。
我心不在焉地坐在马车里,忽然一个急刹将我的思绪拽了回来。
萧绎阴鸷地盯着我看了许久,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不由分说地将我按在苏凝雪的床前跪下。
割。
那般深爱他的慕容浅,也会在最危难之际,如同母妃一般毫不犹豫地抛弃他吗?
后来太医说,觅得了一副良药,病情有了好转。
他慢慢接掌了朝政,将大齐治理得国泰民安。
先帝的身子也日渐衰弱。
临终前,先帝握着他的手,再三叮嘱。
若是慕容浅回来了,不论如何都要与她完婚,保她下半生衣食无忧。
他心中有再多的怨怼,此刻也不曾表露半分。
在先帝入葬后的第二日,慕容浅果真回来了。
久别重逢,在这一刻仿佛有了实质的模样。
激动与愤恨的情绪不断在心头交织。
他不知该质问,还是该庆幸,她的选择始终是自己。
最终是愤怒占了上风。
他掀开了裹着她的锦被,想让她也体会一番被人抛弃,孤立无援的绝望。
可她落下一滴泪,他便忍不住心软,还是给了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怨她的不辞而别,更怨她变成了最世故的模样,言谈举止间皆是钱财,地位,名望。
可今日才知晓,原来她的离去,是默默在隔壁的偏院守护着他。
在他惶惶不安的日子里,她也未曾有片刻安宁。
他故意寻了那么多与她相似的女子折辱她,原来折辱的是一无所知的自己。
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人推了他一下。
回过神,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他竟有些恍惚。
长,苏凝雪的面色越发苍白,他已猜到了七八分。
原以为慕容浅贪图荣华,自私自利,她却在暗处默默付出。
苏凝雪看似清雅脱俗,不染尘埃,背地里却做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当真讽刺。
雪,你若敢对我腹中的骨肉动半分心思,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下这点皮肉之苦,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或许他认定我心软,想在我面前博取同情。
但我的心早在他逼我下跪的那日死了。
我在归家路上,宫中飞鸽传书,说萧绎登上了望江楼。
尽管我再三强调,他不会跳楼,那边仍坚持要我前去一趟。
我赶到楼下,看到了摇摇欲坠的萧绎。
风吹起他的衣袍,显得愈发单薄。
他也望向了我,眼中满是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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